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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自己不屑的人与事,他总是微微扬起下巴,眸子半阖,神色疏懒,语气极淡,“三堂兄读贤书,尊圣人礼,却对着皇天后土妄口巴舌女子清誉,如此胸襟让本王刮目相看。”

他不给秦瑜反驳的机会,又对老御史道:“方才三堂兄捕风捉影,我以为不可取,还是着人上景阳侯府打探一番吧。”

“也好。”老御史颔首。

秦瑜满肚子疑惑,景阳侯府看中三娘,即使她真的有何意外也不会堕了她的名声而说长道短。相对的,景阳侯夫人恨死了陶知予,有关她的情况,对外必是有一说一,鲜有隐瞒。

可秦瑛主动提及,难不成陶知予哪里都没去,堂而皇之的留在府中?

他意识到这点,立时如坠冰窖,可想要阻止已经晚了!

秦瑛不仅点了自己的亲卫卫武,还问秦瑜,“三堂兄也派一个人?互相佐证,以免落人口实。”

“可行。”老御史替秦瑜做了主,赞同道。

于是,卫武与秦瑜的侍卫同行前去景阳侯府,一群人也就移步到前院等待。

马车檐角坠着的金铃悠悠作响,窗边轻纱飞舞,带出车厢内的杳杳熏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