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个理儿!安国公府私下的腌臜不曾清理干净,还敢大张旗鼓的广邀宾客共襄盛宴,最终受罪的还是无辜之人。”
“大皇子他们确实过于激进了,在未查清对方的来路前不宜兴师动众。”
刀子没有划在自己身上,自是不惧冷眼旁观。
萧家众人心慌意乱,安国公则想命人强攻。
萧玉信大喝,“不可!”
他目眦欲裂,走出层层护佑之下,只身与怪人对峙,他不敢再触怒对方,而是缓声与之交涉,“你有何冤屈、诉求皆可一应提出,我必会照做不误。”
“只是可否放开我的母亲,莫要伤害她?”
怪人已是披头散发的模样,在大火的烟熏火燎中,满身烟尘、面目漆黑,唯有那双从乱发中露出的眸子,黑白分明,漾着水光。
他的五官还很稚嫩,似乎还是个十岁上下的小郎君,只是手长脚长,又露出丧心病狂的疯状,教人忽视了他的外貌和年龄。
他静静的望着萧玉信,安然沉郁。
萧玉信以为自己说动了他,于是再接再厉,声音放低放柔,“你放心,只要是你所说,我决不食言。”
怪人还是无动于衷,若是细看,则会注意到他箍着齐氏的手臂有所松动。
齐氏却蓦地大叫,“四郎你快走!他是魔鬼,你莫要中计!”
她的声音尖利刺耳,激得怪人头皮发麻,脑仁胀痛,脑海中有痛苦的碎片浮现,他澄澈的眼眸瞬间变得血红,手下勒住齐氏的脖颈提气往上一纵,再次跃上房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