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不提。
翌日。
陶满满又有户外课,因而天蒙蒙亮便起身梳洗出门,好在散学的时辰比往日提前了一个时辰。
黄昏将至未至,天光甚是明亮。
她与吴宝仪手挽着手走出学舍,一再确定道:“五娘,你当真不去我的新家吗?”
“哎,”吴宝仪连声叹气,“谁能想到我二叔与安国公有勾连呢?他将祖父气得恨不得冲进宫里去把他一棍子打死,省得全家也跟着遭殃!”
“祖父为此下了死命令,约束家里的小辈无事不得在外逗留,上学的、当值的,到了时辰就必须回府到老爷子跟前应卯。”
“你的乔迁之喜,我改日再贺吧!”
吴宝仪的父亲是满腹才情的富贵闲人,而吴家二叔则大相径庭,废物而不自知,凭借着旁门左道的歪心思幻想着大展宏图,以期有朝一日能顺利夺过家产。他好容易搭上了安国公的东风,不想转眼就阴沟里翻船。
陶满满除了深表同情也无能为力,毕竟不论安国公的罪行由谁揭发,应当受到处置的人一个都不会少,只是因着时间的早晚,人数也会相应增减而已。
“你二叔涉事未深,又非直接参与者,陛下便是追究也不会连坐到你家无辜之人吧?”
“不一定呢,”吴宝仪愁得很,“安国公在御前一向以纯臣自居,可突然被曝光他有二心,陛下何其震怒?祖父正是担心他会严惩相关者以儆效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