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第二天

“赶我走啊。”说着,韶允直接起身,并一脚踢翻桌子上的零食包:“正好,我也不稀得住这里。”

“如果你确定要这样,”严抉唇角微抿了下,手背上的青筋代表着他的克制:“那么,无论安安是不是我儿子,你一分钱都拿不到。”

“我好怕呀!”韶允冷笑一声,低头看着洒落一地的薯片,抬脚用力踩在上面,伴随着咔咔的断裂声似宣誓般说:“但我这人天生就这样,严总忍不了的话,就想办法尽快出检测报告。”

搞一地稀碎,韶允抬脚,把脚底黏着的碎渣渣重重在沙发边上嚯嚯蹭两下,带着一脸不爽:“妈的,有点扎脚,好了,儿子,回房间睡觉喽。”

严抉看着那只比人还嚣张的脚丫子,眉骨上刚消的两条青筋又重新鼓起来,他沉声命令:“收拾!”

韶允根本不搭理严抉,弯腰抱起站在沙发一角的安安,直接进卧室了。

严抉脸色铁青的站在沙发边上,他一出生就是上位者,高高在上的上位者,别人对他莫不是言听计从,只有韶允疯狂在他底线上跳舞。

好一会,严抉才转头扫一眼比招贼还乱的房间,最后目光落在掉碎沫的沙发边沿,弯腰抽了张纸把沙发边沿的碎薯片擦掉,打算先简单吃个饭压压火。

结果进了厨房,流理台上扔着方便面袋子和流油的调料包,水池里扔着两只油腻的碗。

好不容易刷洗了碗和水槽,做好了意面,结果,把意面端到餐桌前,在拉开的椅子上和地上看到碎头发茬,严抉顿时没了食欲。

他靠在餐桌上,头疼的闭上了眼睛。

脑子里突然闪过安安害怕的躲进韶允怀里的画面,难怪今天回来看到安安精神不少,原来是剪头发了。

严抉睁开眼睛,从桌子上捡起一缵碎发,在指腹间轻轻捻。

刚才恍惚一眼,头发剪短的孩子,眉眼露了出来,那狭长的丹凤眼、那修长入鬓的眉形,确实和他有七八分相似。

算了,会剪头发的omega,倒也不算是一无是处。

严抉气的笑了一声,起身去冰箱里取了一瓶冰水,压下心火后,拨通程啸的电话。

程啸说起来是他的司机,他的房间每周一会有一个在老宅做工多年的佣人过来打扫一次,但是那佣人年纪大了,他总不好大晚上把人叫来。

等程啸像狗一样刚把客厅收拾干净,叫来严抉下楼验收的时候,韶允光着脚丫子晃出来了,留下一串黑脏脚印。

程啸用力闭嘴导致表情扭曲:这脚底灰到底哪来的?在卧室烧锅了?

韶允抱着安安的儿童保温杯,探头看了一眼客厅的纱幔,坏心提醒道:“哦,严总,忘了说,客厅窗帘被安安和豆子玩藏猫猫时扯烂了。”

刚用抹布帮忙擦地板将功赎罪的豆子一听到韶允提他名字,狗眼瞬间瞪圆,狗毛也用肉眼可见的速度竖了起来。

和某表情包十二分相似:你妈,这奸臣要害朕!

严抉对心惊胆战的程啸道:“你可以走了。”

程啸连忙哈腰:“是。”

韶允走去倒水:“严总,我儿子很能造,并且没什么眼力见。”

严抉冷道:“比你,差的远。”

韶允耸耸肩,没有置喙:“我查过能够在三天出亲子鉴定结果并且准确率在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机构有很多,过了明天,我不知道你的客厅还能不能下脚。”

严抉漠道:“我在市中心拎包入住的房子不下十套,就是不知道小孩能不能快速不断的适应新环境。”

韶允啧了一声撇嘴:“严总这么有钱,麻溜给点钱打发两个麻烦不好吗?”

严抉起身,朝韶允走近:“这么急,你心虚?”

韶允淡然:“亲子鉴定你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