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亮的客厅,慵懒的omega,不知为何,严抉心情突然比刚才变好了一点,他眯起眼睛,试图看清遮眼长发下的眼睛:“我们为什么会睡在一起?”
韶允脸上表情明显一怔,他脚趾抓地,闷声道:“严总不是狗,而我只是安安的叔叔。”
严抉目光一错不错的看着韶允:“安安的父亲呢?”
“等你确定安安是你的儿子再说吧!”说完,韶允端着水杯转身就走。
严抉目光淡淡落在韶允身上,结果就看到韶允破了洞的裤子,和里面露出的肤色内裤,宽裤子下,那屁股显得尤为小巧,走路间律动时能隐约看到勾勒。
严抉猛然收紧要散泄的呼吸,敛眉道:“你儿子是挺能造的,你的裤子被抓烂了,后面!”
韶允顿了一下脚步,随即脸一红,强梗起脖子没回头:“又有什么关系,我这样的,就算脱光在这儿溜达也是安全的,对吧,严总。”
严抉皱皱眉头,不怎么喜欢韶允这么贬低自己,即便这是事实(事实个鬼)。
即便这么说,但严抉看得出来,裤子不是抓烂,而是穿太久洗的次数多了,布朽了。
曾经和他睡过的人,何以这么贫困潦倒,又为何到了今日,才来找他?
鉴定结果还未出来,他已经按捺不住,想要探究他和韶允的过去。
次卧里,韶允脱了裤子,看着那腐朽破裂的洞。
心里有些难受。
这是阿岩给他挑的裤子,那个回不去阿岩的严抉。
他抱着裤子躺在床上,不免有些悲伤:上天也在告诉他,有许多留恋是留不住的,如同这条裤子。
实物尚且如此,何况是情爱这些虚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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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严抉做了一个梦。
梦中,他正在会议室开会,双柽医院鉴定科程主任给他打来电话,告诉他,之前的鉴定结果搞错了。
韶安安不是他的儿子。
韶安安只是韶允的儿子。
刚挂断电话,市局鉴定科也打来了电话。
市局鉴定科的科长告诉他,检查结果出来了。
他给出程主任刚给过的同样的答案:
韶安安不是他的儿子,但韶安安是韶允的儿子。
在梦里,得到这样的结果,他怒火上涌,大发雷霆。
他中断会议,驱车一路闯红灯赶到别墅,冲向靠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韶允,一把掐住了韶允的脖子。
他听到自己愤怒的声音:“儿子,是你和谁生的,说!”
韶允耸了耸肩膀,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哎呀,不是你的啊,真麻烦,那五号先生拜拜,我要带儿子去找六号先生认亲了。”
“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