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实在是太了解彼此了。生平在医院陪床时从不睡觉,他给夏星星倒水,倒完细心的喂他。
这实在不算什么,早年间他们执行任务时,这样的日子数都数不过来。只不过,那时躺在病床上的多是生平。
夏星星使不上力气,手心的缝合上不了麻药。他痛得半只手臂都是麻木的。余生平替他擦汗,擦完还用冰凉的手掌替他测体温。像许多年前一样。
夏星星不知道怎么了,骤然间眼里蓄满了泪花。他从前就觉得这世界上不会有人比余生平对自己更好。现在依旧这样认为。
余生平对夏星星好,余生平其实对谁都很好,他的温和时常给人无论做什么都会被原谅的错觉。夏星星也不能幸免。
生平不替他擦眼泪,而是安抚一样摸他的脸颊,许久过去,夏星星才缓缓道,“老板,对不起。”
夏星星以为这是说句对不起便能一笔勾销的事,夏星星以为他们之间的鸿沟可以踩着轻飘飘的几个字便越过去。
夏星星不知道生平是什么表情,他不敢抬头看他,他实在是愧疚。
许久过去,才得到对方的回应,余生平总是一样的语调,他平淡的说,“看来没烧傻,我还以为你会把我认成程涉。”
夏星星突然僵住了身体,直到余生平把烟别进嘴里,才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