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无药可救了。

戚不器厌恶地想。

还未踏出门口,他忽然道:“陛下那的茶不大好,我回去会派人送新的。”

“陛下久居宫中,恐怕喝不惯国公府的茶。”长乐宫那的茶早就换过,戚不器为何说不好?谢明月听完不以为忤,反而很是不解,但他还是贴心地提醒了。

戚不器已经出去了。

门外瑟瑟发抖的宫人轻手轻脚进来收拾刚刚摔碎的瓷片。

谢明月正要批注,忽地想起戚不器手上的墨汁,“去给国公端些水,”他放下笔,从袖中拿出手帕,细致地擦起砚台上的墨汁,这是先帝的爱物,自然也是他的爱物,谢明月很是珍重,“请他净手。”

入夜,大雨。

李成绮端端正正地跪坐在床上,他遍翻典籍,却不见其中有一句关于青玉案的典故。

剑平放在他膝盖上。

李成绮以手指轻按额角,先前戚不器同他说话时还好好的,怎么偏偏看见这把剑就开始笑容勉强了起来?

他以手指叩之。

声若玉鸣。

这是一把好剑,李成绮甚至有点可惜它到了自己这个不会用剑的人手中。

脚步声由远及近。

外面雨声太大,李成绮又专注于青玉案,并没有听见。

直到脚步声的主人停在床边,隔帘唤道:“陛下。”

李成绮心中一惊,但他马上放松下来,因为这是谢明月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