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月做的如此正大光明,好像在行极其磊落之事。
何其无耻!
“那把剑,你为何不给陛下?”
再开口,戚不器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谢明月似乎觉得这问题连回答的价值都没有,但他还是回答了,“我若不送,国公怎会震怒来此?”
“谢相知道我说的是谁。”戚不器回答。
笔堪堪停在半空,谢明月沉思片刻,道:“陛下不喜用剑。”
李成绮身体太差,莫说是剑,任何一种兵器他都不会用,也用不了,谢明月回答的合理而狡猾。
他避重就轻,油盐不进,事已至此,戚不器已经没话再和谢明月说,他站起,面上厌烦不加掩饰。
谢明月将奏折中不合理之处圈起,没有抬头,分心道:“公务繁忙,恕我不能远送。”
戚不器脚迈出门槛,回身对谢明月道:“陛下少年时太皇太后恐其孱弱,命家父教过先帝武学几日,不求精进,只为强身健体,我亦有幸随家父入宫,家父命人送来各样武器任陛下挑选,陛下说剑乃百兵之君,他心甚悦之,谢相,陛下非是不喜欢剑。”
他只是不喜欢你。
未尽之言无需说清。
此言近乎诛心,谢明月神色不变,他唇角翘起,露出一个再柔美不过的微笑,他不理会戚不器的挑衅,“国公刚可是从陛下那出来?国公觉得,陛下喜欢那把剑吗?”
戚不器没有回答。
谢明月笃定得像是在面对一个自己一眼就能看到美好结局的未来,他说:“陛下喜欢就好。”
戚不器知道,如果小皇帝不喜欢,谢明月也不会在意。
他在意的只有这个人与先帝何其肖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