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澈定定看过去。
不像是逃跑,若是逃跑,不会如此井然有序。
他们要做什么?或者……前面隐隐有个黑色人影,他们要追谁?
谢澈不知道,但是他觉得,此事非比寻常。
他看了眼身边面露兴奋的同僚,又看了看几乎成了黑点的人影,翻身上马,策马追了上去。
众人大惊。
“谢澈!”有人在后面对他大喊,“你不要命了!”
声音随着风声过来,已经很远很远了。
马上颠簸,不时踏过地上种种。
这种情况下能坐稳已十分不容易,何况拉弓射箭?
风宛如刀子一般地割过脸颊,雪花大片大片地落下。
谢澈从身后箭筒取出弓箭。
黑点越来越大,前面的人也注意到了他的行动,快速和同伴交谈两句,急急勒马。
谢澈猝不及防,停下却已来不及。
箭倏地从弦上飞出,那人持了一把半人宽的大剑,挥剑格挡,竟将羽箭挡在剑下!
堪堪半丈距离。
大剑朝谢澈横扫而来,谢澈紧拽缰绳,向后一弯倒下,几乎与马背齐平。
带着血腥气的冷硬铁器险些擦过他的鼻尖。
趁着大剑回转的空单,谢澈猛地直起腰身,持长剑刺过。
一剑封喉。
大剑咣当一声落地。
持剑人宛如小山高的身体轰然倒下。
谢澈急急喘息。
羽箭朝他飞来,他精神一震,陡地躲开,羽箭蹭过脸颊,登时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