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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秋不动,他就往那边去,“头发怎么湿了?”

迟秋退了下,躲开他伸过来想摸他头的手。

秦砚在虚空中的手捻了捻,收了回去。

迟秋目光放到他身后,忽然道:“那不是流浪猫,有人养。”

这些天来,迟秋难得愿意理他,秦砚莞尔,顺着他道:“嗯,那我就不能喂了?”

“你给它喂东西,它就会下意识地信任你,进而对所有给它喂食物的人产生好感,”迟秋顿了顿,眼神是罕见的执拗,“可,谁能保证之后给它喂东西的都是好人呢?”

“怎么了?”秦砚敏锐地发现了迟秋情绪不大对劲。

迟秋很爱隐藏自己的情绪,无论是积极的,还是消极的,在他这里,似乎永远是云淡风轻的样子。

可他刚才却突然说出那样消极的话,实属罕见。

迟秋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丢下一句“抱歉”就走。

秦砚却伸手拉住了他,想了一下,声音很低,但很认真,“预支恐惧就是个伪命题,迟秋,未来不可知,眼前切切实实的真实感永远比虚妄的有可能重要。”

迟秋的眼神有一瞬征愣,旋即又恢复如常,嗯了一声。

“下周五有时间吗?”秦砚转了个话题,“我想带元宝去做个检查。”

见他没说话,秦砚又补充道:“它昨天突然抓人,做个检查放心一些。”

“再说吧。”迟秋神色倦怠,草草丢了句话就上楼去。

‘再说’这种模棱两可的话太暧昧,但对于连续吃了好几天闭门羹的秦砚来说,已经算是一种让步。

他不再多说,眼神却一直黏在迟秋身上。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才会让迟秋突然露出那么消极的一面,却隐隐约约有一种预感,这些事对迟秋来说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