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阿野的标记……”
梦境愈发谬妄,他感觉被抱了起来,后脑靠在坚实胸膛,仰头自然地接住一个吻。快要溃散的时候,他扯过环在颈上的手臂,毫无道理地咬下去。
“阿野……”
身体的躁乱终于平息,夜以餍足收尾,再睁眼,空气冷清,枕边空荡,只他一人。
陆秋深习惯了孤独醒来的早晨,莫名其妙地纠缠过几日,生活像绷紧的皮筋回弹,虚摇几下恢复了原貌。
他按部就班地洗簌、吃饭、换衣服,而后惊讶地发现,右边锁骨下方,有道细小的红痕。
并不明显,稍不注意就会看漏的程度,看起来像指甲不小心挠出来的。
自己弄的吗?昨晚烧糊涂了,依稀记得做了个荒唐梦。讲道理,他这几年活得跟寡妇一样,又没有过别的男人,忍不住的时候只能拿孟舟野幻想,偶尔给自己弄出个痕迹,也不无可能。
得去找个新欢吧,他伤感地想,疗愈情伤的最好方式无非开启下一段,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喜欢陆秋深的人太多了,多到数不清。
工作还得照旧,没了孟舟野同行,路上清净了不止一星半点,却无端空落。
适应一下就好了。
到了拍摄租用的别墅,时间还早,高大的棕榈树静静矗立,陆秋深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
“陆老师!这么早!” 门厅口有人冲他打招呼。
绑马尾的小姑娘,记得是孟舟野的助理,团队里的人叫她小莫。
他微微一笑,“你也早。”
小莫被他笑容惹得脸红,“你身体好些了吗?听阿野哥说你发烧了,怎么不多在家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