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贯松猜测是陈妈的身体抱恙。所以,自从他看到陈晓小独自去出摊以来,他早上只要看到了陈妈的摊子,不管吃没吃过早饭,都会买个煎饼果子。
陈晓小烙的饼,并不如她妈烙的好吃,但他们家的饼皮说不上来哪儿和其他家不一样。
总之,条顺路上不少人吃惯了他们家的饼,也就跟着继续买陈晓小烙的饼。
乔贯松正漫无目的地想着,要不要下去买一张陈晓小的饼,忽然见到乔寿从楼梯口走出去,他的目光忍不住跟上。
乔寿径直走到陈晓小的饼摊跟前,买了张油饼。
乔贯松心中无缘无故腾起一股怒气,他从窗口离开,转身蹲下,从柜子里取出米袋,哗啦啦往铁盆里倒了些许。
乔贯松瞪着铁盆里的米,浑身发抖。
他想说乔寿根本多此一举,他自己都落魄得像个乞丐一般,凭什么去关照他同学的生意?
又或者是乔寿佝偻的脊背从窗口看出去太过刺眼,让乔贯松心里愈发厌恶——
他拿起钥匙,冲出屋子,锁好房门,噌噌地下楼。
乔寿还在陈晓小的摊子前等着他的饼。
乔贯松的理智让他停下了脚步,他想,他要去跟乔寿说话,至少不能当着陈晓小的面。
陈晓小面子薄,自尊心极强,不能让她知道乔寿是他爸。
乔贯松沉默地在楼梯口站了五分钟,乔寿就佝偻着腰在陈晓小的摊子跟前站了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