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寿受宠若惊,整个人僵直地像石头一般,张了几次口,都没说出话来。
乔贯松笨拙地把总是会多出一绺的头发一次次塞进手掌圈成的环中:“你身上的肌肉都他妈用出来行不行,我就不信你把那个谁,那个余盛启揍一次,还有人敢骂你。”
余盛启住在徐爷对面楼里,一身腱子肉,每天都光着膀子,动不动坐在楼下对着乔寿吹口哨。
不过这次的四个人里,并没有余盛启。
“别告诉我打不过,打不过也去打,你不要命地打,他也怕你。”
乔贯松咬着牙,烦躁地把又漏出一绺的头发塞进手里,嗖一声套上皮筋套,试图把头发留住,但并没有成功。
“你他妈,你他妈你这个头发怎么和你一样,要死不死烦得人脑涨。”
乔贯松一把薅下皮套,两只手撑在木桌上,缓了口气,平息烦躁,又回过身给低着头的乔寿扎辫子。
“是,你他妈是做的不是人事,但都这样了,你还想要对不起我吗?”
乔贯松的音量不自觉提高了一点,“你糟践自己,我妈看见了就能原谅你?做你的黄粱大梦去吧!”
“我妈永远不可能原谅你,听了你做的事的人也不会对你有半分同情,你趁早灭了这点幻想。”乔贯松狠狠地把皮套往外一拽,乔寿被拉得闷哼一声。
乔贯松将皮筋外面的碎头发挨丝捅进皮套里:“直起腰,别对着世界下跪,这对你来说这么难?有的人该死、有的人该骂、有的人该痛苦,但没有人活该被折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