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贯松半晌没说话,他盯着玻璃窗外大道上仍旧来往着的行人与车辆,脏污的条带绑在玻璃中央,刻印着西餐店家喻户晓的名字。
这是他头一次听说乔寿的故事,他几乎想象不到年轻时的乔寿竟然是主动带男友向家长出柜的那一方,他第一次听到有人用「勇敢」二字形容乔寿。
陈贯侧头喝饮料,又道:“你们那个班主任老师,是不是也是男同。”
“为什么这么问?”乔贯松拉回思绪,皱眉问陈贯。
“乔寿说的。”陈贯叹了口气,苦笑道,“我看到他床头那一堆药,我以为他得了肛门内痔,我还在想这有多严重能这样——我问出来的,你也知道,他向来禁不住套话。”
“我真是服了,他就不能——”陈贯忽然很生气,她直起身子说了一半话,在脏话即将脱口时硬生生憋住,“乔寿没跟我说,那个天杀的狗东西到底是谁,也没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说你老师救了他。”
“我老师救了他?”乔贯松反问。
“对,他说你老师把那杂碎搞走了,还报了警。但是你老师也被那啥了——”
“徐老师也被?”乔贯松愕然。
“没被那啥,就是,猥亵。”陈贯赶忙纠正,“然后你老师也是个狠人,那杂碎带了条狗,狗上去咬你老师死不松口,你老师恐怕是没办法了,刚巧从杂物堆里摸出把锐器来,把那狗给剖了,脑浆啊血啊溅了自己满身。”
“听说你老师把那狗内脏什么的都扯出来了,应该是表现得挺疯的,那帮人直接吓走了。”
“你老师一开始去帮乔寿说话,说漏了他自己也是男同的事。”
陈贯笑笑,“你们老师我上次去看,觉得挺成熟挺冷静一个人,没想到这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