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成不敢与之对视,率先移开目光。
崔祎信笑,手伸到出风口试温,边问:“看什么?”
“呃……”谁看谁?谢成忍不住又把目光移到崔祎信身上,崔祎信白得过分的手搭在按钮上,正把温度往高了调,谢成问:“你冷呢?”
“不冷。”闻言崔祎信把按钮扭回原位,往后靠在座椅背,看训练场上堪比龟速的教练车一辆辆驶过。
谢成也跟着看,但大部分注意力还是放在崔祎信身上。
崔祎信的睫毛,侧脸,喉结,还有随意搭在车窗边的手,都让他不自觉想起精神濒临崩溃的那个夜晚。
那时,崔祎信也像现在这样一手随意搭着车窗,表情莫测。除了帅,谢成找不到别的形容词。
突然,浑身有些燥热,谢成拎起冰水喝了口,偏头去看另一边,上方天空湛蓝,万里无云,前方山上树木成林,苍翠欲滴,是个再常见不过的夏日,却让人莫名激动。
谢成忍不住扭头看了崔祎信一眼,再看一眼,又看一眼,最后认命般靠在靠背上,假装看别人练车,不再动作。
崔祎信倒是看得认真,不时给他讲解场上的人错哪了,应该怎么做,谢成漫不经心应着,根本没往心里去,崔祎信数着还有最后一个人时,喊谢成下车。
“刚才我说的你都记住没有?”
“嗯?”谢成把草帽递给崔祎信,皱眉不解得看着崔祎信,“说什么了?”
崔祎信瞪他:“吃肚子里了?”说完不理他,径自向那辆车牌号为5335的捷达走去。
快到吃饭的点,练车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5335这辆车除了他,只剩下管网那个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