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走神的沈竹似乎是惹怒了绑架者,对方捏着他下巴的手突然用力起来。
“你在想什么?”男人刻意压低的声音听起来危险十足,“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害怕吗?”
怕什么?怕你挑拨离间的话说得不能再明显一点吗?
沈竹心里腹诽道。
这人演这么一出的目的,早就通过几句话暴露了个彻底。
让他以为是国王的敌对势力来报复他,以此来威胁他不要继续为国王卖命?
呵。
要真是原主在这里,还有一分犹豫的可能。
可惜,现在在这具壳子里的灵魂,是沈竹。
没有人比他更相信,哪怕没有记忆,司诏也不可能杀他。
只能说男人这招,使得实在是过于拙劣了。
若是用别的来威胁他,他可能还能信个三分。
男人或许也看出了沈竹的无畏,在以性命相逼无果后,便转换了策略。
略带薄茧的掌心突兀地贴上了沈竹的脖子,却没有怎么用力,而是轻轻地来回摩挲着。
脖子敏感的沈竹终于身子一僵,皮肤上也随之应激性地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哦?”终于被沈竹的反应取悦到,男人低声笑了一下,嘶哑的嗓音听起来也没有方才那么明显地说,“看来我们的忠犬阁下,也不是完全不害怕的,对吗?”
最后一声反问,男人故意凑到了沈竹耳边,猝不及防地朝他的耳朵吹了口气,激得沈竹又是一个下意识地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