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现在也摸不清谢席玉是如何想的,唯恐他拆穿她的谎言,她朝他轻轻眨了眨眼,露出细微的乞求之意。

浅浅的红光恰好落在女子扑闪的眼睫上,似薄薄的蝶翼,甚至连她清澈的眸底都能看个真切。

在她以为原书中男二或多或少会念及旧情时,谢席玉却似乎无甚反应,只轻抿了唇角,甚至很快移开了眸子。

席上的气氛一下子冷滞。

毕竟已经五年未见,还知晓了她的欺骗,是个人都该有怨吧。陆莞禾的眼睑缓缓垂下,攥着他衣角的手也渐渐松开了。

江承是其中鲜少知道当初谢席玉去苦寒之地缘由之人,他不信谢席玉不会恨陆莞禾,唇角自然扬起一抹自信的微笑,上前几步,道:“莞禾,你胡说什么,你来京城自然是为了孤……”

他伸出手,企图绕过谢席玉,将躲在他身后的陆莞禾拉出来,谁知这时谢席玉微错一步,看似无意地挡在她面前,向前作揖,缓缓开口:“四皇子自重,莞禾自小与谢某一同长大,是谢某的义妹。莞禾此次来京便是陆氏予信于谢某,让谢某暂担义兄之责,操办婚事。既然舍妹不愿,谢某当自觉得婚事不应继续。四皇子以为呢?”

谢席玉声音清润温和,听之舒心,即便说着伪言,可含着让人不可置否的笃定。他虽为文臣,但身量颀长,挡去了不少好奇的目光,身子落下的阴影正好把陆莞禾牢牢罩住。

不知为何,她方才还忐忑失望的心也渐渐安定下来。原书中,谢席玉的脾性是最温和的,即便他无情地拒了不少贵女,却仍有不少人争先恐后求他的青睐。

就像现在,他的一番话,便能让她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