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姨娘本也全不在乎陆莞禾,只要谢席玉愿意收了便好。

毕竟若不是谢席玉,陆莞禾又算什么东西呢?

陆莞禾微微蹙眉,心底满是不舒服,转头看向谢席玉。

谢席玉漠然地垂着眼皮,拇指轻揩茶杯杯盖,慢慢抿下一口,似乎一点也不急。

这个动作也不知道是收呢还是不收呢。

陈姨娘只觉得手臂酸得厉害,再举着这箱珠宝,明日恐怕连手都抬不起。可如今已经话说在前头了,又不能放下。

终于她快撑不下去了,手臂偷偷往下松了松,正好此时谢席玉眼睫轻抬,缓缓道:“这么说,你是不将谢某的夫人放在眼里了吗?”

“啊不是莞禾那丫头……”

谢席玉没等陈姨娘说完,接着道:“再者,谢某只认莞禾的生母以及她的兄长为她的娘家人,而你又是哪里来的娘家人呢?”

谢席玉说的话毫不留情面,陈姨娘本以为他长相温润,是个容易拿捏的,可这番话却说得他面红耳赤。

她这个身份,确实上不了台面。

嫡庶有别,妻妾有别,只要她不是陆平的正妻,再受宠,也只是妾。

在她还在羞愤之时,谢席玉已经抬手命令道:“这样的人是怎么放进来的,程时,送客。”

“是。”

程时敛眉应道。

抬步向陈姨娘和陆方池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