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莞禾还不大适应这张床,因此没有赖床多久,在日头全盛的时候便悠悠转醒了。
她刚想起身,却发现身子软麻得很,昨夜也没真的做什么,可就是疲累得不行。
她此时方注意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塌上转到了床上,而萧何正在不远的地方刚刚换上外袍,墨发高束,腰封上坠着玉佩,沙场上的杀戮之气少了许多,举手投足间尽是这些年做上南楚王的贵气。
他微微侧首,发现她已然起身,便走来道:“身子可有不适?”
她的身子弱,昨夜一番闹腾虽然两人没发生什么,但总归演得卖力,恐怕会引得身子不适。
陆莞禾淡淡摇了摇头,她这点不算什么,况且昨夜屋中点了炉火,身上寒凉之意也去了不少。
萧何看她着实没有大碍,才舒下心,眉宇认真道:“不管如何,昨晚多少还是损了陆姑娘的清誉……”
他还未说完,陆莞禾便眉心一跳,打断了他的话:“王爷,我知道的。若对你而言实在为难,不安名分也是可以的。”
听到陆莞禾说的话,萧何下意识眉间紧蹙,刚要出声,敲叩屋门的声音便响起了:“小姐醒了吗?”
按照往常,因着陆莞禾身子不好,因此睡的时间也不是很长,约莫日光初升的时候就会醒来,现在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
平常世家里,一般女子初经人事之后,贴身丫鬟便要跟着进来,帮小姐着衣涂药,喜兰想着陆莞禾身子这么弱,可要早点过来。
更重要的是,她想要为小姐求一个更高些的名份。
喜兰的声音一出,萧何的话音被打断,他拧起眉,与陆莞禾对视一眼,见她同意,便让喜兰进来。
喜兰端着洗漱的水盆,轻步进来。她听管家说如今萧何也还未出来,就在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