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她被打二十大板的伤口还隐隐作痛,她的动作小心翼翼许多。
刚进去,便见萧何已着好外衫,在屏风外等着,而陆姑娘也起了身,隐约在屏风上倒映着她的身影。
喜兰不敢多看,只垂下眼。她能感受到萧何身上淡淡的冷冽之气,他的目光似有些不耐。她在走过萧何的时候也愈发小心翼翼,端着水盆低下眼,疾步走到屏风后面。
女子穿着昨夜淡色的薄纱,朝她淡淡看去,声音柔弱:“喜兰,我要换件衣裳,这衣袍又如何走得出去。”
喜兰来时便考虑到了这些,陆姑娘脸皮薄,到时定要换件衣袍,她也早有准备,给陆莞禾换上襦裙,又给她梳妆。
这次的梳妆,她定要好好打扮陆姑娘一番,好搏得一个好名分。
萧何在外头等了将近一个时辰,陆莞禾才在喜兰的搀扶下慢慢走了出来。
只见她肤白如玉脂,眼尾抹以桃粉,连唇上都点染了淡淡的殷红,似是树枝上绽开的桃花。
萧何不禁屏住了呼吸,手指也略有攥紧。
喜兰巧笑着抬头道:“王爷这是看呆了吧?姑娘本就一番好颜色,随意梳妆便能夺得众人的目光。在京城时,曾有人遥遥一见姑娘的身影,便日夜思念。”
她说着的时候也在观察萧何的神色,见他未有恼意,便接着道:“呀,现在是不是不能再喊小姐为姑娘了。”
她在巧妙地暗示萧何应给陆莞禾一个名分。
不过陆莞禾却皱了皱眉,她没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