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凑巧,她救了当时的南楚王长子萧何。他在应南楚王请求,寻找萧何时便发现了她。
但他没有想到,她为了躲自己,竟走到了这样偏远的一个小村庄,还住在这样破漏的草屋里。
明明跟在他旁边,便能和她一样的待遇,为何要自己吃这份苦呢。
他更生气的是,他在她身上发现了萧何贴身的长命锁,原来在他稍不注意的时候,她竟想与别的男人私定终身。
愤怒之下,他有意要惩罚她,将她关在了一处偏院,大雪天不供炭,吃食简单,只留着她一口气。
挨了近半个月,终于挨不住了。
她发热了,烧了几天。
醒来后已经是在他太子府中,她再也不记得这段出逃的日子经历了什么。
经了教训,她也变得乖巧,多数时不再会正面与自己有冲突,但只要他靠近,她便会下意识地抗拒。
不过她也没有了当初能逃的资格了,这场烧下来,她染了寒疾,身体也愈发孱弱。
他以为她就此安分了,谁料她竟能在太后之下,借太后的手把自己送出京城。
众人都以为祁宴把陆莞禾留在身边,是要做最得力的一把刀,只是没有用上罢了,实际上,在见到她那一刻,他心里只想着如何驯服她,让她乖乖做自己的禁脔。
不过这次,与之前都不一样,从前都是他逼着她留下,如今是她心甘情愿留在自己身边。
想到这一点,祁宴的心中便隐隐有些劣喜。
昨夜他可是亲眼所见,她终于屈服了,眼眶中盈着泪,亲生给萧何倒上了那杯混了蒙汗药的酒。
也是亲眼所见,她硬生生把自己的希望,自己的羽翼折断。
到了现在,他仍是带着那份假惺惺的悲悯,道:“陆莞禾,你可是选好了?现在还有后悔的机会。”
陆莞禾抬起眸,美目烈烈,最后又化为无奈挣扎后的屈从:“别再说这样冠冕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