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最终还是落在自己手里,祁宴大笑了几声,闷笑从腹腔起伏而上,道:“陆莞啊陆莞,你终究还是露了你本来的面目。”

他看腻了她在他面前柔弱的伪装,逼她至此,他心中腾升出扭曲的快意。

他的笑带了几分疯狂,陆莞禾敛下了眉目。

祁宴这个人,便是带了些隐忍和疯的。

当初五王之乱,他作为皇室弱王,看到各诸侯王起兵,原是最不占优势的。

可他能在各路“王叔”面前伏低做小,几近卑微,让那些诸侯王从没看重过他。

几年潜伏,他善于攻人心计,将原本团结一心的诸侯王离间,纷纷猜疑对方。

就算是她对祁宴破有恨意,但在这点上,她不得不承认,此人善于玩弄帝王心术。

正是因为他浓浓的疑心病,她才决定走到这一步。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她必须骗过自己,才能骗过他。

祁宴在大笑过后,眼中也慢慢冷静下来:“来,你坐这辆马车。”

在出城的马车后面多加了一辆,这是祁宴早早备好的。

“而你——”祁宴看着陆莞禾身边的喜兰,拉长了声音。

在威压下,喜兰不由身上出了冷汗,她低着头,尽守着贴身奴婢的本分。

“你来服侍丽嫔。”

祁宴的声音轻飘飘的,却不容人抗拒。

“奴、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