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易正在承受着双重打击,一是彭争这行云流水般霸道总裁的动作,万万没想到会被用在自己身上,刚才他差一点以为自己是玛丽苏剧的女主,下一秒彭争就会吻上来。
二是敏感的脖子被人触摸,膏体的滑腻放大了指肚圆润的触感,他的鸡皮疙瘩瞬间从脖子蔓延至全身,往上仿佛要炸开头皮,往下一点汇聚在耳根,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耳朵正在慢慢变热。
彭争微弓着身子,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伤处,涂得细致又认真,孟易能清楚地看见他的目光从理性的外科医生逐渐转变成感性的患者家属。
彭争有点受不了,刚刚的惊鸿一瞥没有让他意识到孟易的伤有多严重。孟易的脖子很白,但跟自己肤质不同,这位施暴者一定用了极大的力气,才会在承受能力尚可的皮肤上留下如此暴虐的痕迹。
孟易在他心里犹如汉白玉的瓷瓶,不需要任何粉饰就价值连城,现在却有人把他的瓷瓶弄脏了,用他泥泞的手在上面狠抓了一把。
到底是谁,简直可恶!
彭争目光闪闪,觉得舌根有些发苦,小口吸气想平复一下心绪,却被灌进肺里的冷空气激得手指发抖。
孟易这时收回了下巴,偏头掩盖慌张的目光,结结巴巴地说:“那什么,我……我自己来就行。”
说着伸手要去拿药膏,彭争还保持着给他上药的姿势没动,似乎也没打算动,直接说了句:“你自己能看见吗?”
语气还是很冲,孟易嘴边那句“你说我涂”没舍得说出口,否则自己今天可能会失去彭争这个朋友。
他喉结滚了滚,自觉仰起头,他突然觉得这种氛围特别怪异,具体原因他也说不出来,但当下的这种姿势,这个行为,没来由地让他有些耳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