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桐深》五场二镜四次!action!”
我退到镜头外,抱臂看柏潜开演。云拂的声音幽怨转来:“照你这样教下去,整个片子,你和分饰两角有什么不同。”
我从她手上接过剧本,没同她聊上。
但云拂太向着我了,有些话她不吐不快:“拿一份工资,做两份事,可真当你是菩萨!”
这话让别人听去不好,我有意让她闭嘴,说:“一部好戏,可不得相互成就,别计较那么多。”
“哦,那以前怎么没见你手把手教其他人演戏?”云拂火气更大了,也不知道她作什么比我还气:“一个新人,他可真是好命,刚拍戏就是电影主角,还能得你来手把手教。”
我当是什么让她怨念那么大呢,原是老毛病犯了,碰到旧伤。
我十七岁,凭着一纸小生红角出道,虽算不上好资源,但比柏潜拍耽美出道也算是好上一些吧。至于我教不教戏,那还不是取决于发挥空间嘛。以前的对手戏演员多为女性大咖,我指导人家,可不算越界嘛?就算是这两年的戏,对方名气差些,但人家摆明了把我当瘟神,我又哪有与之多相交的道理。
我劝云拂放平心态,毕竟我们是来翻红的,云拂哼了声走远了。
这时柏潜下戏了,拉了个场务妹子让她去买水,我看他抽了两张毛爷爷出去,倒挺大方。
场务走后,柏潜蹭到我身边来,嬉皮笑脸问我:“树老师,脉动喝不喝?”
我挑起眉,道:“都脉动?你倒挺大方。”
柏潜摇了摇头:“也不是,还有康师傅绿茶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