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夫笑眯眯的,像一只狐狸似的:“你的内力深厚,寻常不会受寒,你昨夜是在雪里呆了多长时间?”
季逢君快绷不住表情了,艰难道:“并没有啊,许是昨日睡觉忘记关窗,着凉了吧?”
张大夫又顺了顺他的胡子,接着笑眯眯道:“啊,也可能是吧。”
季逢君不知张世学信了没有,但几乎可以确定他要多一碗药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这古代的药是真的难喝啊。
刚才的气氛揭过,几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张、郁二人就告辞了。
张世学回到屋中,让派来伺候他的小厮下去,自己一个人坐在桌前,给自己沏上了一杯茶,微微晃着杯子,细细地品着。
不多时,只听窗户吱呀一声,进来的正是季逢君。
张世学看着眼前的少年,此人立在窗前,身材修长,五官精致柔和,气质温润,身上带着些屋外凌冽的寒意,却不显冲突,正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这样的公子,像是被上天偏宠似的。
季逢君腰身微微一弯,算是对老者全了礼数,道:“冒昧来访,还请张大夫见谅。”
“什么见谅不见谅的,如果不是我那样说,你也不会过来。”张世学端起茶杯,轻轻叹了口气。
季逢君走到桌前,坐下,问道:“不知周大夫察觉到了什么。”
张世学的眉头又皱了皱,有些疑惑又有些苦恼地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从医几十年了,从未见过如此古怪的脉象。”
“我刚才说,你的脉象突然有变,却又变了回来,这是真的,但我又不能说清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