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原文里,掌院处处护着原主,现在便自然会护着他。
那些以清议为名在背后议论是非的人,这一点倒是没有说错。
原主之所以能当上掌教,又那么肆无忌惮的在学院里欺负男主,哥哥陆泽与掌院黄吉在背后无理由庇护他,确是主要原因。
所以,抓贼的事,不能只叫上掌院,会被人说徇私。
于是,走到半路,陆辞又说道,
“宗学正不知在不在。”
这位学正管学院行政,最是铁面无私,陆辞记得,而且前两天他特意查了学正住哪。
掌院顺嘴就说,
“应该在,不如把他也叫上吧,反正这几日也没什么要紧事。”
“听掌院的。”
解恕累了。
陆辞已经走了快一个时辰,还是无事发生。
明明没有花,真的会有傻贼人蠢蠢地上钩吗?
解恕托着腮,坐在院子的台阶上,对着空空的院子和杂物间,手上拿着根树枝,在地上百无聊赖地写写画画,浑然忘了,自己眼巴巴跑到这里来,也是为了看花。
连连画了几只小乌龟,想起师父走前说的话,解恕挠挠头,心想,难道是自己守得太认真了?贼人不来?
他犹豫再三,还是按着老师说的话,把树枝扔到一旁,跑去出恭了。
路上,仍在左思右想,一会儿怀疑整件事的可实施性,一会儿想起师父和他说的那番话,北魏不是人人该杀吗?萧彧难道不该死吗?
他很疑惑。
带着疑惑进了茅房。
哪知,他正撩起衣摆出恭中,后院忽然响起一阵沸沸扬扬的吵闹声。
“站住!”
“别跑!”
“去哪儿!”
“????”
解恕满脑袋问号,他在那里守那么久,什么事都没有,他一出来,就这么热闹?
不对,刚才明明就他一个人在院子,怎么一下冒出那么多人来?
解恕等不及了,匆匆系好裤腰带,便往后院冲去。
但他一来一往还是耽误了时间,等他赶来时,后院已经围了不少人。
他应接不暇的看过去,有院里的下人,有老师,有掌院……竟然还有学正!
什么情况?
怎么一下全来了?
贼呢?
他四处乱望,见大家都挤在后院杂物间的门口,他跟着挤进去。
他人矮,只能踮着脚尖往里看,穿过人群的缝隙,就见——杂物间里堵着一个穿方领皂衣的男子,停着一株枝叶凌乱的山茶。
人赃俱获的现场!
“!!!”
解恕摸脑袋,他就不在一刻钟,发生了什么?
山茶原来就放在这里?
啊,不,山茶不还是坏的吗?
还有,他都不知道老师把山茶藏在这里,怎么就有人自投罗网投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