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凌在洗手间听到了温然的呜咽声,慌忙地从里面跑了出来。

“怎么了?”他大步走回沙发,看到温然趴在顾延司怀里哭,眼中添上了忧虑的色彩。

顾延司一只手轻轻顺着温然的后背以示安抚,另一只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心,语气中皆是懊悔:“刚刚吓着他了,是我的错。”

刚刚错了,过去错了,大错特错了。

温然在他怀里哭了一会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顾延司身上的酒味过于浓烈,不多时,温然便抽噎着睡了过去。

后怕让顾延司酒醒了一半,但这会儿头还疼着。

他暂且不敢把温然抱到楼上去睡,人儿睡眠质量极差,轻轻一碰就会醒来,他轻手轻脚地把他平放在沙发上,用毛毯盖在他身上,自己守在他的身边。

而靳凌从刚刚目睹这一切之后,话语就开始少得可怜。

他深邃的眼眸里似乎有太多话想说,却因为内心被蒙上一层阴影,让他几乎喘不上气来。

顾延司确定温然睡得安稳之后,对靳凌说道:“你留下来将就一晚吧,别回去了,明天让韩度把你的车开回来再说。”

现在暂时也只能这样。

顾延司让靳凌去楼上的客房,虽然平时没有客人来过夜,但秦姨仍有定期打扫,里头干干净净,是当即就可以入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