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凌咬紧牙关深吸了一口气,恢复平静的心态对温然摇头,告诉他没事,紧接着靠在楼梯扶手处喊了楼下的顾延司一声。

顾延司太长时间没喝酒了,虽然喝得不算多,也吃了解酒糖,但这股后劲实在不容小觑,他睡梦中都觉得头痛欲裂,睡得昏昏沉沉。

靳凌喊了几声之后他才醒过来,本能驱使他在睁眼后的第一时间慌张地寻找温然的踪影。

“阿司,温然在这里。”靳凌带着温然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来。

顾延司定了定神,急忙起身,却因为头部的痛觉趔趄了一下。

几秒间,靳凌看到温然加快了脚步从自己身边神色紧张地走向顾延司,心脏顿时像是装上了一个沙漏,有什么东西在迅速流逝着……

“顾先生……”

温然喊顾延司时候的情绪、姿态和语调也是和喊自己的时候完全不同的。

靳凌早就洞察了这一切,但为何心脏还是隐隐作痛。

温然挨在顾延司身侧,动作轻缓地给他揉着太阳穴,神色竟比刚刚顾延司的还要慌张。

“顾先生,您是不是很不舒服?我给您倒水……”

温然说完便要转身,被顾延司小力地拉住了手腕,将他一把扯到怀里。

待真真实实感受到温然的体温时,他才松了口气,低喃道:“我没事,你醒了怎么不喊我?吓死我了……”

靳凌这会儿倒了杯水过来,白色的灯光照亮了他明净的双眸,他挤出一个了然的笑意,开着玩笑:“阿司还是不适合喝酒,每回都这样,看来你需要在家里休养三天三夜了……”

有旁人在场,温然被顾延司抱得很不自在,挣扎着从他怀里起来,顾延司不勉强他,松开双手而后去接靳凌倒来的开水,一口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