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司心里感到一阵悲哀,靳凌和每一个人到现在也不相信自己是真心对待温然的吧。
他没有继续多说,淡淡应了一句,挂断电话后回了房。
温然大概是昨晚睡得不好的缘故,这会儿还没醒来,而顾延司也没有想继续入睡的疲惫,干脆从抽屉里拿出一条编织到一半的手绳,那是顾延司给未出生的宝宝挑的吊坠,一个精致的平安锁。
其实,每当为宝宝做些什么的时候,顾延司也是心虚的,毕竟他曾千方百计想要置宝宝于死地,假若将来被人无意间提及这段肮脏的过去,他该如何解释得清楚。
他没有资格解释,错了就是错了,伤害温然和孩子,就是他一辈子最深的罪过。
象征平安吉祥的红色手绳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编织起来真不是简单的事,他看着网上的教程学了几个晚上,最后笨拙地编织好了一半。
等他学会了这条细的,打算也编一条给温然,他顾延司这辈子没有任何奢求了,只期盼他这两个宝贝能够一生平坦快乐。
手绳进度又被顾延司完成了一些,直到床上的人儿翻了个身,他才把它重新放回原位置,来到温然的身边。
“睡饱了么?”顾延司凑近看到温然还一脸疲惫的模样,又回忆起昨晚,心再次泛起了阵阵酸涩。
温然打了个哈欠,眼睛渐渐湿了,用模糊的视线看了顾延司一眼,又露出一副乖巧的模样,冲着对方点头,让他放心。
他肚子有点饿了,向顾延司如实说出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