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溪羞红着脸,她没有想到裴衍洲真的会把这件衣袍穿出来,这会儿底下宾客满堂, 她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
待到众人散尽,她才拉着他, 小声说道:“你怎穿了这一身?也不怕被人笑话。”
“谁敢笑话我?”裴衍洲牵住她的手, 走在灯笼摇曳的廊下。
洛阳的冬倒比汾东的冬暖一些, 未见风霜,星光稀疏,忽地远处传来“乓乓”的烟火声,比星光还绚烂的烟火冲上天去,像在黑色的幕布上染出了沤珠槿艳。
沈月溪抬眸凝望向身边的男子,杏眸如月勾,笑道:“衍洲,新岁安康。”
裴衍洲俯身,在烟花明光下,吻住了她的唇。
过了许久,他方松开沈月溪,修长的手指落在她微肿的红唇上,却是难得轻叹了一声,“时光易逝。”
在沈月溪发出疑惑之前,他将沈月溪压在了自己的胸前,不叫她看到他眼中的暗光。
沈月溪被迫贴着他的胸膛,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裴衍洲此刻的心跳比以往快一些,她亦跟着心跳加速。
那种莫名的不安又涌上心头,她忍不住回抱住他,柔声求证着:“衍洲,我们都会好好的,对吗?”
裴衍洲抱着她的手又用力了几分,忽地一笑,他将她打横抱起,大阔步地朝着厢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