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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已经启动了,那些叫骂声也慢慢被留在一堆难闻的车尾气里。
“裴哥,给。”的士刚开出这条街,后座的闻嘉朗就摸出自己的皮夹,数了三张红钞票,“多的医药费。”
裴也蹭了蹭嘴角的伤,一声不吭地接过了那笔钱,然后就准备从里头抽一张结车费。
“我来我来。”闻嘉朗又拦住了他。
行吧。
裴也又把钱揉进口袋里。
司机师傅心有余悸地收了张红票子,仍心惊胆战地偷偷打量这几个一看就没干好事的坏小子,多多少少有点后悔拉这一单了。
裴也假装没发现司机的眼神,而是看了一眼后视镜:“卷毛,你刚来的时候有碰到人吗?”
“谁啊?”徐多智抱着头盔很是诧异,“估计是路过的吧,你不是没叫人吗。”
裴也摇头:“怕是我们学校的,严主任最近在搞什么匿名举报。”
他回想起那个人,虽然面熟,但……对方背着风光,除了一个隐隐约约的轮廓什么都看不清。
闻嘉朗忽然接话:“你说刚刚那个怂/逼?不能吧。不过就算是我们学校的也没事,被吓得屁都不敢放,估计也不敢告状。”
徐多智嗤笑道:“就你还说别人怂?”
闻嘉朗睁圆了眼睛:“我怎么了,我是没裴哥能打,但……”他“但”了半天,最后“但”出了个有钱。
“行,你有钱,请哥俩吃个宵夜呗,我晚饭都没吃。”徐多智冲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闻嘉朗对他的态度也是习以为常了,一点不高兴都没有,反而又掏出自己鼓鼓囊囊的钱包。
“请就请,裴哥想吃什么?烧烤?火锅?要不点两个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