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也把菜单翻了个面儿,将饮料一栏的选择挨个报了一遍。
周择听到一半就喊了停:“……莲子汤?好喝吗?”
裴也顿了顿,形容道:“甜不拉几的。”
周择立马说:“那来一碗吧。”
裴也一边打勾一边问:“不怕腻吗?”
周择说:“就喜欢甜的。”
十岁以前,他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住在平江,许多习惯与喜好都在那段时间里形成了,比如说饮食上的口味;他和生养在北边的亲哥哥截然相反,南辕北撤,甚至因此,在两人为数不多的相处时间里,周选几乎每吃一顿饭都会因为这件事吐槽他,觉得他娘们唧唧的。
裴也把点好的菜单递给他:“看看。”
周择接过菜单也没仔细看,转手就递交给了刚好路过的服务员。
“你手怎么了?”
等菜的期间,裴也看着周择抱着冷煎饼啃了三分之一,最后他放下煎饼的时候,裴也才发现他手里一直攥着卫生纸,从缝隙里还能看到纸上的红色。
“这个?”周择把手摊开,卫生纸团骨碌碌地滚下去了,“被玻璃瓶割了一下。”
血已经止住了,手心只有一个新鲜的口子——口子不大,但一层失血后的白白的皮肉能看出当时应该割的挺深。
裴也回想起刚骑车来的路上,对方好像抓过自己的衣摆,连忙低头检查了一下。
周择说:“没弄你衣服上。”
裴也这才放心:“……我发现你这人真奇怪。”
周择又说:“不会聊天就不要尬聊,容易破坏同学关系。”
裴也被噎了一下,没想继续下去了。
等烤串上桌的过程中,周择一会儿低头刷刷手机,一会儿看看窗外的夜景,一会儿又无所事事的发呆,等到服务员端上保温用的烤架和一大盘烤串以后,他的注意力才一下子被食欲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