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喝茶。”周海洋刚端着杯子出来,便看到两人笑得十分开心,不由得欣慰,“虽然我这辈子没有子孙福,但看你们小辈如今过得不错,也挺高兴的。”
周择说:“奶奶如果还在,也一定是这么想的。”
周海洋点点头:“老人家一辈子都想看我找个正经工作,可惜啊……”
说完,话锋一转,他又看向裴也,手却指着周择的房子:“你知道吧,我算是看着他长大的,小时候调皮得很,现在反而变了样,都成艺术家了!那时候我教他石刻,连线都刻不直……”
周择打断道:“都是以前了。”
正沉浸过去的中年男人蓦地一滞,遂叹了口气,没有再提。
离开周海洋家之后,裴也在车上忽然问了周择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会突然去做雕塑?”虽然他不懂,但也能感觉出他现在做的东西和以前是不一样的。
“石刻也是雕塑艺术的一种,只不过换了一种材料罢了。”
周择这么解释。
他如今的作品偏爱用可塑性材料,也就是泥塑。虽说同属雕塑艺术,但隔行如隔山,一个注重雕一个注重塑,两者并不相通,所以他是几乎放弃了前者的所有积累,从头开始学新的技法。
——蒙一个外行人是很容易的。
裴也轻而易举就相信了,虽然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晚上,两人跟几个许久没见的老朋友吃了顿饭。
这顿饭很突然,对方不知道怎么听说了他们的行踪,一通电话打过来,邀请得十分热情,恰好,周择也想见见他们。
在去的路上,周择听裴也说了那些人的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