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多智去年升级当了爸爸,家里的面馆被他经营的很好,开了两家分店;前几年扫黑除恶,居浩南因为看赌场被抓坐了两年牢,如今开了一个小理发店,依旧顶着五颜六色的脑袋;靳阳去了新疆,已经很久没回来了,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近况。
周择听完,忽然想到一个脑袋上总是抹半瓶发胶的少年,便问:“那闻嘉朗呢?”
“他啊……”裴也正在倒车,便停顿了一下,表情有些无奈,“他最近去了澳洲,听说孟初雨去那上学了,他爸一直想让他回家上班,甚至让我去劝他。”
怎么可能劝得动。
他们的车刚停好,车窗边就冒出一个小小的、毛茸茸的脑袋。
“狗蛋,别扒你叔叔车!”
徐多智系着围裙就跑了出来,一把抱起刚满两岁的儿子。
周择下车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啊。”
确实时隔太久,徐多智第一眼没认出他来,反应了两秒,才磕磕巴巴地叫出他的名字:“周……周择!哎呀好久不见好久不见!你都变样了,差点没认出来。”
周择说:“你也是,都当爸爸了。”
徐多智应当是他们中最早成家的人,当初高考他只能去大专,索性没读书跟着裴也出去闯荡,但不到一年就灰溜溜地跑回家继承家业了,随后相亲、结婚、生子,顺水推舟。
“你们在这吹冷风?”
徐多智前脚刚走,后脚就跟出来一个人,粉色脑袋与他极不合衬。
“好久不见。”周择将四个字又重复了一遍。
“是挺久的,这个狗比终于不用半夜偷偷抹眼泪了。”居浩南一见面就拆裴也的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