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友情谊在互坑中增长,研究所却出了事。
贺君傍晚回去,拿着一天行动下来的成果,打算把东西放回到实验室,随后回房间整理休息。
时间有点晚,室内的灯已经全部点亮,室外的天不算彻底暗下,却也不属于白天。太阳早就看不见,天空的蓝带着一点深邃。
研究人员大多都下班了,整个走廊空荡荡。走在路上能听到脚步的回响,吓人得很。
北方昼夜温差大,晚上本就冷,如果一个人走在这样空旷狭小的过道中,面上不显,心里已经有点发瘆。
贺君没觉得这种情况阴森。他们当初练习舞蹈,每天凌晨从舞房出门回去路上,看上去更加恐怖。那会儿公司更穷,有时候灯来不及修,半夜忽闪忽闪直接能拍鬼片。
回他们住的地方有一段路,路灯昏暗得和没有一样。他们每次回去都得开手电。
现在这种状况根本不会让他起任何内心波动。
摄像师镜头虽然还开着,但也没了白天拍摄的那个积极劲头,只单纯被动“拍摄”。
等贺君还完东西,摄像师就会把镜头关了。
就在贺君心情不错,都打算让摄像师提早收摄像机的时候,他隐隐听到了哭声。贺君下意识加快脚步,想听听具体是什么情况。
距离拉近,声音清晰。哭声分为很多种,贺君能清楚从这哭声里听出一种崩溃。
不是难过,不是喜极而泣,而是那种精神意识上无法控制的崩溃。
一阵风吹来,哭声里带上了颤音,哭到后面几乎无法呼吸,以至于落于无声。
贺君取下自己的麦克风,抬手示意摄像师收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