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像师听从这话,将镜头合上。
而这会儿,不管是麦克风还是镜头。都已收录哭声以及远处那白色蜷缩在墙边的人。
成年人的崩溃本不该打扰,但有时候或许,会需要有人拉一把。贺君放轻脚步往前走,将自己的声音放缓:“你好,我是贺君。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
贺君东西都没来得及放,身上也还穿着研究院馈赠的白大褂,和墙边那人穿着看起来相似。
墙边那人听到声音,强行压抑住哭声。他一下子就理智又克制,把情绪全部收拢,但说话带着哽咽:“不好意思,没什么事。就是实验上有个麻烦。”
这人手狂野抹了两把脸,眼睛通红。
贺君才学水稻相关没多久,对北方研究所的人也不了解。他还是体贴问了一声:“是什么麻烦?方便和我说么?虽然我帮不上忙,但说出来你会轻松点。”
“摄像机没开。麦克风也没开。”贺君走到这人身边随地坐下,还拍了拍旁边位置,“摄像师傅也做,摄像机扛着太重了。”
三个人顿时变成排排坐。
这种情况下,刚哭过的研究员不好意思起来:“哎,丢人。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哭成狗一样。”
贺君温声:“哭不丢人。我有个兄弟经常哭。他哭的视频我网盘里存了几个g。都是粉丝剪的。大家还挺喜欢的。”
研究员一听这话,都不哽咽了,差点破涕而笑:“什么东西啊。怎么能哭几个g?这也太夸张了吧。女生都没他能哭。”
贺君坦诚:“人都有难过的时候。哭是发泄情绪的一种方式。”和性别没有关系。
研究员沉默。
贺君安静了片刻,随后从口袋里取出手机,试图分享快乐:“想看他哭么?他叫叶浩。跳舞很强,长得比我还帅。就是喜欢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