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皇上应了一声,继续盯着越禾的小侍看。
直看的那男子浑身发毛,几乎跪都要跪不住了。
不久,宫外终于响起嬷嬷尖细的声音,“太女到——四皇女到——”
宋青梧精神一震,心想,来了。
那些本只是参与殿试却忽然碰上这档子事的考生,一个个想走却走不了,恨不得自己耳朵就此聋了,也好过听见皇室第一手辛秘啊!
“女臣参见母皇。”
“女臣参见母皇。”
两人一前一后行礼,神色上都看不出什么。
李韫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今日本在部署招兵买马的事,今生比起前世,她的牌少太多了,倒不如放手一搏,打所有人个措手不及,在付晚舟嫁给章玉之前攻陷都城。
付晚舟,绝不可以嫁给别人,他注定是我李韫的男人。
只是没想到计划才准备到一半,宫里便来了人匆匆唤她入宫。
李韫只好先换了衣服进宫。
刺杀之事已尘埃落定,李潇都准备被□□了,她也没想过有人能帮李潇翻案,她事情做的干净,只要不是兵部尚书突然反水,都不会有事。
即使是兵部尚书突然反水也无事,她心里很清楚,兵部尚书手里也没有证据。
周围是被考官挑选出来参加殿试的考生,地上跪着一陌生男子,宋青梧还站在一旁,李韫不知道皇上喊她跟太女是为什么,因此只低着头,等太女先开口。
“母皇这般着急喊女臣与四皇妹进宫,可是发生了什么要紧事?”
太女出口询问。
皇上眼神陈冷又严肃,从两人身上一个一个看过去,片刻才说,“你们可记得,春猎之事,胆敢行刺朕的乱臣贼女?”太女低头敛住神色,“乱臣贼女胆大妄为,女臣自然记得。”
李韫也顺着太女说。
“那你们觉得,那日的幕后真凶是谁?”
皇上问,太女神色自然道,“那日留的痕迹太少,女臣也不知是谁。”
分明一皇女已因派人刺杀皇上,被收入了大理寺审问,太女却说不知道是谁。
李韫心下一个咯噔,此时才有些紧张起来。
“老四,你说呢?”
皇上看向李韫,李韫心下越发紧张,面上却是丝毫不乱,“女臣也不知究竟是谁,如今可是有眉目了?”
她就顺着太女说的答。
皇上点点头,下一秒,门外的嬷嬷高声喊,“兵部尚书到——其女越禾到——”
直到听见这两个人,李韫才愣住了,呼吸猛的泄露半分粗重。太女不着痕迹侧头看了李韫一眼。
李韫面上表情不变,心里早已慌乱如麻,母皇为何要传召兵部尚书?为什么,为什么要在叫了她之后又去叫兵部尚书和越禾?
兵部尚书连带着女儿越禾,一进来就直楞楞跪在地上,“臣参见皇上。”
“草民参见皇上。”
皇上沉冷威严的声音响起,“堂下男子,越爱卿可认得?”
越乐进宫之前才从女儿口中得知了事情全貌,差点没气的厥过去,想她越乐一世英名,怎么就生了这么个蠢女儿,什么话都往外说,还被人捅了出去,宫里来人之前,她已气的拿鸡毛掸子打了越禾一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