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也慌的不得了,全程一眼都不敢看李韫。
“这,这,臣已听犬女说了,臣犬女的院子里跑出一名小侍,在外极力抹黑犬女名声,胡言乱语,实在是一句话也不可信啊皇上。”
越乐哀声戚戚的跪伏在地上。
“哦,是吗?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女儿没有虐打小侍,也没有跟小侍说老四想杀老大?”
到底是朝中的老狐狸,心里虽慌乱至极,面上却依旧震惊抬头,带了一丝不敢置信,“皇上说什么?四,四殿下怎么可能想杀太女殿下?!”
李韫听了那话也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神色仓惶,“母皇明鉴,女臣绝不是这般狠心之人,此事与女臣无关啊母皇!”
她眼角含泪的看向太女,颤着声音,“皇姐,妹妹平日里对你从未有过不敬,绝不会做出这等,这等禽兽之事!”
她与越乐皆否认了,皇上看向跪在地上伏着头的越禾,“你呢,越尚书之女,你有何话想说?”
越禾被点到,咬了咬牙跟着否认,“草民未曾说过这些话,还请皇上明鉴!”
话音刚落,海嬷嬷带着拂尘上前弯腰躬身,“陛下,越小姐院内的小侍带到了。”
越禾瞳孔骤然一缩,身子剧烈颤抖起来。
李韫余光看见越禾如此形态,便知不好,面上已勉力维持正常,还是忍不住透出一两分的苍白。
皇上当初也是勾心斗角上来的,看见李韫这样,心里就明白了一半,愈加失望。
此事是她本就有所猜测的。
李潇虽也纨绔愚蠢,但残杀亲姐的事,她还是做不出来,那日痛哭流涕的神态也不似作假,她早对此事存了疑心,今日有人说那事许是四皇女做的,她心中竟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老四为人城府颇深,尤其是去岁感染风寒好转之后,每每对人都好似带了一层假面具,有时连她都窥不见她心中所想。
“还不快参见皇上?”
海嬷嬷尖细的声音响起,几名小侍慌忙跪下,齐齐喊道,“民夫参见皇上。”
“你们便是越家小姐的小侍?”
“是,是,民夫们是。”
那些小侍平日里见过最大的官就是兵部尚书了,哪有机会得见圣颜啊,一个个吓得不行。
皇上递给京兆尹一个眼神,京兆尹立马站出来严肃道,“你去看看,那几个男子里,哪两个是那日与你一同的。”
“是。”
男子心中已存了死志,但无论如何也想拉个垫背的,因此毫不犹豫回头指了另外两个男子,京兆尹便问他们是否有从越禾嘴里听到过关于春猎的事。
两人犹犹豫豫,互相看了一眼,京兆尹见状立即大吼出声,“皇上面前,本官建议你们说实话,欺君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男子被吓得一颤,其中一男子咬牙,高声喊,“是,民夫听到过,越禾小姐咒骂宋大人不知好歹,挡了四皇女的路,迟早会被四皇女除掉,说四皇女本可以杀了太女,却被宋大人阻挠,不得已将罪名推给了一皇女,又说一皇女蠢笨,连四皇女往她房里偷偷放了令牌也不知道,一边说一边打民夫,民夫所言句句啊——”
“下贱的东西,凭你也敢在皇上面前污蔑本小姐!”
话还未说完,越禾猛的起身当胸踹了说话男子一脚,直踹的他伏在地上起不了身,猛的吐出一口血来。
“皇上面前,越小姐怎敢放肆!”
皇上身体也坐直了,眼里闪过杀意。
越禾又转身跪好,虚浮的身体勉强挺直,“皇上明鉴,这两个小侍平日里最不敬长辈目无尊卑,许是被草民罚了两次便怀恨在心,特在皇上面前胡言乱语,意图陷害草民,请皇上明鉴,草民怎可能对区区两个卑贱的奴侍说这些!”
李珩看向其她小侍跪伏时不慎露出的手臂,忽然道,
“只这两个不敬长辈目无尊卑?孤看,其余人身上,仿佛都有伤痕,难道越小姐院内小侍皆不敬长辈目无尊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