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器造出的雷鸣声隐在厚实的云层上面,偶尔闪过几道白光,天上开始降下由小渐大的雨点。

淅沥雨声中,常鹤仙一改老顽童的形象,看着门外溅湿的石板出神。

“这一晃都过去两千年了啊。”

儒尊看雨打芭蕉叶的样子令人感伤,白发沾上雨水飘起时极具故事感。

但邵昭此时想的却是一件不合时宜的事。

这法器至少用了两千多年啊!

说是用了千年,但每一件法器身上没有斑驳,甚至像是全新的那样,依旧有着流畅的线条和闪亮的光泽。

时间在常在园里几乎没有留下痕迹。

邵昭恋恋不舍把目光从铃铛上移开,抱起裙摆在门槛上坐下。

“常前辈,同我师祖很相熟?”

常鹤仙一怔:“你师祖?”

他眯眼拎着邵昭上看下看半天,才慢慢敲着脑袋道:“看来我真是年纪大了,记性都乱了。”

邵昭被他这句话搞得稀里糊涂。

刚见面时,不是都认出来她是仙门大比上的魁首了吗?

常鹤仙又仔细看她,嘴里嘟囔:“我还以为是以前呢……”

五千岁的年纪确实是高龄老人了,说话颠三倒四也情有可原,邵昭没有在这个问题多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