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鹤仙才想起来她刚刚问了什么,一撩下摆也坐在门槛上,捋着胡须回忆。
“我与秦道友,算是相熟吧,只是我比她稍长些,她十岁入道时,我正好过两千三百岁。”
邵昭张了张嘴,还是选择了把吐槽咽回心里。
“秦道友在当时的修真界里也是数一数二的仙门天才,十六岁元婴,二十五岁化神,一百三十岁就到了飞升境。”常鹤仙笑说,“比你们这会儿最年轻的飞升境还要早。”
最年轻的飞升境是谁,邵昭在书里没有看过,也不搭话。
“我现如今五千岁,但我注定一生也不会有触碰飞升境的机会。她那时来孤鹜城,我对她很是不喜。”
常鹤仙作为儒尊,本应对这种嫉妒的感情感到愧疚,但时间过去太久,现在想起来只剩下云淡风轻,和对自己不堪的坦然。
他没有说如何不喜,也不说是怎么和秦言慢慢成为忘年交,泛黄色的记忆总结起来被他一句话带过。
“数千年我见过山河悬挂,崩塌,重聚,但是还是第一次见到山河是在一个女子身上。”
简短一句话,足够描述出秦言的传奇。
邵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师祖那样的女子,相比之后也很难再见第二个了……啊,卫夫人恐怕算一个。”
“青城?”常鹤仙缓缓摇头,看她时眼神带上奇异的色彩,“确实有第二个,但不是卫家的姑娘。”
“我想想,大概是……四百年前?那个女娃娃来时,和你差不多年纪。”
小说并不注重女修作为,书中原文也只是轻描淡写带过了卫青城,连秦言这样的传奇也没写过,那个“第二人”邵昭自然也不会知道。
她配合地问一句:“后来呢,四百年前的那个姑娘真的成了第二个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