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是自己将姐妹推入了水火之间,闻玥便心虚起来。她很想伸出正义的援助之手,但一想到男人那犀利到看透一切的眼神后,便安静如鸡地收回了所有蠢蠢欲动的想法。
闻玥确定自己只见过傅景深一面。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又知道多少?
想到可能堵在门口的季琛,闻玥便觉一阵头疼。
滴答一声,时钟来到了零点。
闻玥有些待不住了,也不知道外边情况如何,有些焦躁地在包厢内转圈圈。
又过了一刻钟。
闻玥彻底坐不住了。
这么久都没动静,说不定季琛根本就没来。季樱已经被傅景深接走了,而他这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又怎么会为了她这个不相干的人专门跑一趟?
闻玥顿时觉得自己刚刚的所有表现,都显得异常傻缺。
她憋着一股气,猛地拉开包厢大门。而在门打开的一瞬间,对面传来一道清冽的男声,季琛靠在墙边,状似温文尔雅:“终于舍得出来了啊。”
闻玥吓得一句美式国粹脱口而出。
季琛抱臂,语气是一贯的温和,眼中却透露一层冷意。
“我何德何能,让闻大小姐为了躲我,连门都不敢出。”
闻玥扶住墙壁,眉目冷淡地别过脸:“你来做什么?嘤嘤已经被接走了。”
“我来找谁,”季琛朝她走近一步,手掌撑在墙壁:“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你来找我做什么?”闻玥抱臂,冷冷笑了,明艳眉眼染上嘲弄:“你是哥哥没做够,还想认我做妹妹?”
“可惜了。”她抿紧唇,抬步就往外走,“我不需要哥哥,季总自便。”
季琛眉头皱紧,抬步跟上前:“闻玥,你不要任性。”他拉住闻玥的手臂:“晚上不安全,我送你回去。”
闻玥轻笑:“季总不止想做哥哥,还想做我的保镖?”她轻唤一声,很快,三哥人高马大的保镖从吧台走来。
“可惜,我也不需要。”说完,闻玥甩开季琛的手,“我先走了,季总自便。”
季琛站在原地,看着女孩离开的背影。
和嘤嘤一样,他几乎也看着闻玥长大。
闻玥和季樱完全是两种性子,一个活泼,一个安静。
所有人都称赞他为人温和,唯有闻玥看穿他锋芒尖锐的内里,叽叽喳喳地和他斗嘴。
却不知从何时开始。
女孩渐渐变得疏离冷漠,主动和他拉开了距离。
季琛眉目间的温润笑意渐渐消失,笼罩上一层阴翳。
-
季樱一坐上车,便彻底撑不住了,酒精混杂着疲惫,一齐涌现上来。
“你实实在在做了错事,至于我做没做…”傅景深忽地凑近她耳垂,同时手掌握住她的腰肢,往腿间按,他压低了声音:“傅太太不清楚吗?”
男人的手指顺着脊背下滑,低低问她:“那别的地方呢?”
当然还是疼的,尽管男人已经足够小心。
待脊背贴上浴室冰凉的墙壁后,季樱终于后知后觉地认识到,傅景深要做什么。
前两条她都认了。第三条…
在最后一刻,季樱还是被傅景深带回了床上。
傅景深放下手中的碗,“先喝了。”
傅景深醒得极早,他睁开眼睛,一眼对上季樱瓷□□致的小脸。女孩乌黑瓷白的长发铺在身后,红唇微微抿紧,眼睫长如蝶翼,眼周还有未干的泪痕。
傅景深扯唇:“歧视我年纪大。”
等他回来时,季樱已经从沙发上坐起,小脸酡红地看着他。
“不行。”察觉到危险,季樱长睫微颤着往后靠:“我现在还不清醒。”
……
傅景深抱着她,站在花洒下,低头吻她唇瓣。
“那樱花还要如何呢?”傅景深不置可否。
男人的视线太过不容忽视,季樱讷讷看向他,脑子还迟钝地转不过来。
傅景深的手指却继续往下解扣子,气息拂于她脖颈:“或许,今晚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个方向。”
季樱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耷拉下眼皮,忍不住靠在傅景深肩膀上。
季樱脸涨得通红,猛地摇头,“我自己找。”
“还老吗?嗯?”
“第一,欺骗。”
水汽朦胧间,季樱卷翘的眼睫挂上水珠,手指揪紧男人劲瘦的手臂,慌乱地摇头:“不要在这儿…”
傅景深给她递了手机,“现在就联系。”
季樱:“……”
颠簸间,季樱蹙紧精致的眉,不太舒服地动着身体。傅景深脚步快了些,打开房门便将人放在沙发上。
可怜得像是脆弱的瓷器。
季樱颤着长睫,闭上了眼睛。
季樱喝了酒,本就没力气,完全挡不住男人灵活的手指。
傅景深抱着她就往浴室走,闻言没什么大的反应,只淡问;“错哪了。”
季樱点头。自然是疼的,宿醉,又加上他前后晃动的胸膛,不疼才怪。
季樱:“…你亏什么?”
季樱永远不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