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做什么?”突然,傅景深凉凉笑了声。
房内只在床头开了小灯。折腾到现在,季樱酒醒了大半,心跳如擂鼓。
季樱:“咱们各有错,今晚的事,一笔勾销。”
傅景深轻轻吻上她眉心。
“我想睡觉了。”
季樱往下找着陈珏的微信,却听身后蓦然传来一声幽幽的。
他居高临下地看了眼醉得两腮染红的女孩,起身去厨房煮了醒酒汤。
她细白指尖从男人衣袖往上,盖住他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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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樱眼睫一颤,下意识按住他手,“三哥!”
“我去找医生开点药。”
“还有。”季樱找到了反击的突破口,抬起下巴:“房卡的事,你以为就这么简单揭过了吗?”
“勾销不了。”傅景深低呵一声:“我亏了。”
清晨,天还蒙蒙亮。
空气像是被什么拉紧,连季樱被酒精麻痹的神经都响起了预警,她张了张唇,含糊道:“想看就看了。”
这个过程里,傅景深始终看着她。
季樱睡得并不安稳,下意识一颤,眉心纠结地蹙在一起,“不要了。”
“既然喝完了,那我们就来算算总账。”傅景深慢条斯理地转动着手上的婚戒。
她今天确实长了不小的胆子。
季樱羞耻地垂下头,声音已经带上哭腔:“不该骗你,不该喝酒,更不该说你老。”
“ldx?”
傅景深气笑了。
傅景深指尖拨弄她眼睫,“没要你。”
季樱哑口无言。骨子里的谦逊温和让她愧疚地垂下眼睫,半晌,低声:“对不起。”
季樱背对着他,摸过手机,摁亮了屏幕。
季樱手指一颤,差点把手机都摔了。
“你倒是还睡得着。”
但今晚的傅景深比以往更难缠,对她的示好无动于衷,“头疼?”他攥住她的手腕,一把将人拉进了怀里,“现在知道头疼了?刚刚还不是要再喝一杯?”
“我不知道,傅太太究竟从哪个方向,擅自推论一个男人老或年轻。”
季樱眼睛蓦然睁大,几乎瞬间就想从男人的大腿上下来。但傅景深的力气又岂是她能抗衡的,动作间,她旗袍衣摆凌乱,几乎全和他贴在一起。
她咬着下唇,终究是颤着声线求饶:“三哥…我错了。”
“第三,歧视。”
傅景深托住她脸颊,意味不明的目光落于女孩姣好的面容上。
傅景深没说话,只捧住她后脑,咬住她的唇瓣,季樱所有的呜咽瞬时吞回了喉间。
“头还疼吗?”傅景深手探入被中,轻轻抚过她长发。
尤记得,昨夜男人磨得她难捱时,曾一遍遍在耳边问她。
昨夜里,就是这双深邃如墨的眼,仔细逡巡过她身体的每一寸,像是不知餍足的兽。
确实脆弱,用点力就得哭。
“对不起?”傅景深低呵一声,他抬手,指节一拉一扯,轻松解开了领带。“我是商人,我从不听对不起。”
说话间,傅景深骨节分明的手指已经来到季樱胸前,轻而易举地,解开了她胸前的盘扣。
傅景深却蹙起眉,“还疼吗?”
傅景深却恍若未闻,语调缓缓地列举。
一打开微信,便有大片的信息涌现过来。
季樱咕哝着蹭了蹭脸。
季樱红唇动了动,鼓起腮,不解地问:“我歧视什么了?”
男人从她后颈吻起,从蝴蝶骨到腰窝,辗转轻柔。她听见拆包装盒的声音,在安静的卧室中,格外清晰。
“是吗?”傅景深从她手里接过喝净的碗,放在桌上:“我一个老东西,有什么好看的。”
行走间,旗袍掉落在地上。
季樱还处在似睡非醒的状态,呆滞地接过碗,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汤。
季樱头都大了。她抬手挡住眼睛,试图结束这段对话,可怜巴巴地开口:“三哥,我头疼…”
“你倒是很清楚。”
半小时后,轿车停在公寓楼下。傅景深打开车门,抱着季樱便上了楼。
“第二,放纵。”
季樱再也不想听到老东西这三个字。
听到响动,季樱眼睫一动,慢慢睁开了眼。对上男人漆黑的眼,她霎时紧张地裹紧被子。
“这是不乖的惩罚。”
傅景深轻吸口气,将西装外套给她盖紧了些。
她捂住脑袋,闷闷道:“我自己联系陈医生。”
季樱被堵得说不出话。她哪里受过这种委屈,闷声道:“就许你喝,不许我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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