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来电人,季樱顿时连醉意都散了一半,美眸微怔,下意识坐直,“你快接电话吧。”
傅景深眉目疏淡,似乎电话那头的人并不能给他带来什么特别的情绪,反而压抑着被打扰的燥郁。
他仍深深看着她,描摹着她的眉眼,按了接通。
谢凌利落冷清的嗓音顺着听筒传来,开门见山:“景深,之前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
傅景深伸手,修长微凉的指尖轻轻蹭着季樱殷红的唇瓣,看不出是否在听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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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樱被他看得闪避开视线,烫意从耳根染上脸颊。
傅景深漫不经心回答:“我还在看。”
谢凌却是感觉到了敷衍,语气不太愉快:“你现在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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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深捏住季樱的下巴,迫使她直视他,目光始终灼灼落于她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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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凌略微怔愣。在港城,这并非官方假期,她最近疲于应对家中各种琐事,早已对这种节日没了概念。
但她还是官方地祝福:“节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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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老宅?”直到谢凌又开口:“老爷子和傅远都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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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的新婚妻子。”谢凌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淡道:“我还没见过她。”
傅景深掀起眼睑,朝季樱看去。女孩应是听见了电话那头的声响,表情微变,有些无措地看着他。
“或许,你可以让她给我问声好。毕竟这么久,她都从给过我一字只言片语。”
季樱心咯噔跳了下。谢凌这番话,倒显得她确实无礼。细白手指摩挲秋千绳,征询的眼眸望向傅景深。
傅景深却是笑了声,“您也没给樱花只言片语。”
“她在你身旁?”谢凌淡淡道:“让她接电话。”
这其实是谢凌说话时一贯的语气。上位久了,随便一句话,都满是不怒而威的气势。
季樱心尖悬起来。傅家的任何一个人,都未曾有谢凌给她带来的这般威压感。
傅景深朝她看来,手指安抚性轻蹭他脸颊,对电话那头道:“她现在不方便接。”
谢凌:“不方便?”似觉得有趣,她冷不丁笑一声:“景深,你越这样,我倒越想见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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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隔着电话,两人之间的氛围都紧绷起来,季樱眼睫微动,伸臂就搭上傅景深手背,以口型示意:“我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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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深终是开口:“樱花要和您通电话。”
“是吗?”谢凌道:“你把手机给她。”
傅景深坐上秋千,就在季樱身侧。他按了免提,谢凌的嗓音清晰入耳。
季樱头还有些昏沉,靠在傅景深肩上,轻吸一口气,做足了准备才开口:“妈妈,我是季樱。”
女孩嗓音细软清澈,响在耳边,一听便知是没受过什么风浪的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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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电话,季樱似乎都感觉到了女人身上扑面而来的犀利。
“今天终于听见了本尊的声音。”她说:“等过段时间,我们或许会见面。”
“好,”季樱眼睫动了动,忙答:“等您过来,我一定好好招待您。”
谢凌却是反问:“为什么不是你们来港城呢?”
季樱愣了愣,自觉失礼,正要开口道歉,傅景深打断了对话:“您曾说年底会来一趟京城。”
“是吗?”谢凌愣了一下,还真不记得这回事:“我忘了。”
傅景深轻笑一声,薄唇紧抿,声音也冷冽下来:“既然忘了,那就别给人平添罪名。”
季樱忙按住他手背,缓慢摇头,示意他别再说话。
她朝着电话笑了笑:“妈妈,过段日子,我会和三哥一起去港城看望您。”
这话算是给谢凌台阶下,女人嗓音微微缓和:“知道了。”
季樱:“妈妈节日快乐。”
谢凌:“节日快乐。”
似乎没再可以寒暄的话题,谢凌没再说什么,就让季樱把电话给傅景深。
“你外公病危,谢家主位空悬。”谢凌嗓音冷静:“正是关键时刻,能从中获得多少利处自不需我多说。你好好考虑清楚。”
傅景深嗯了声,淡淡道:“挂了。”
谢凌静默片刻。
半晌应声,摁灭了电话。
季樱抬睫,看着男人深邃疏淡的眉眼。冷白月色笼罩于他面容,显得越发清冷淡漠。
心忽地揪紧。
或许就是这样经年累月的失望,才铸就了这般冷寂的性子。
季樱撑着从秋千上起身,扶着傅景深手臂,红唇凑近他唇角,吻上去。
呼吸间,具是香甜的米酒气息,傅景深顺势搂住她腰肢,继续了刚刚那个未完的吻。
他难得这般温柔缱绻,季樱却完全使不上力气,只觉比刚刚更醉了些。
而季樱甚至都记不清,到底是做梦还是真实。场景从季宅她常坐的秋千,来到家中的床上。
两处都一样得晃。
耳畔,隐隐约约地,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似乎在同她说话。
“不负责任地生下孩子,还不如不生。”
季樱一愣,恍然明白他的意思。
原来虽然不作期待,但还是会心有芥蒂。傅远极尽敷衍,谢凌唯利是图,二人未付诸半点真情。
季樱没有说话,只是环抱紧他脖颈。
试图让他感受到自己的温度。
这一夜有些放纵,次日季樱又起不来床。她醒的还算早,睁开眼时,傅景深已经健身回来,站在床边换衣服。
今天仍是中秋假期,但男人依旧按部就班的早起,锻炼,工作。
季樱懒散看了会,复又闭上眼睛。
“今天有什么安排?”傅景深系着袖口,朝她靠近。
季樱摇摇头,嗓音还带着昨夜的沉哑:“没有。”
自从步入课少的大四,尤其在获得保研名额后,季樱变得愈发懒散起来,而在床上男人也愈发没有顾忌,经常一闹就是一上午起不来。
几次三番下,季樱才恍然——
堕落,实在是太堕落了,这可不是要养废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