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雪尽在心里补充道。

如果说,他没办法像祁轻筠一样,用正确的方法教导祁有岁,那么他希望能站在父子俩身后,以力所能及的方式,默默地陪伴他们。

即使祁有岁不需要他。

他没有将上述几句话说出口,但祁轻筠和他夫夫多年,又怎么会猜不出钟雪尽的心思,叹了口气,捧起钟雪尽的脸,在他柔软冰凉的脸蛋上亲了亲,随即像征求意见般,低声道:

“想和儿子相认吗?”

“如果想的话,就一起去做亲子鉴定。”

“”钟雪尽垂下头,放在膝盖上的指尖微微蜷曲,不由自主地想到那天拍照的时候,祁有岁说自己对他不好,不想再找一个妈的话,眼神微微暗淡,艰难地摇了摇头,语气有些失落:

“不要。”

“儿子现在才刚刚准备接受你,我不想因为我身份的暴露,导致我们三个人的关系重新变僵。”

“况且,我以前生病的时候,对儿子做过很不好的事,还没办法像你一样让儿子接受我,即使告诉他,估计他也会因为恨我不肯和我相认。”

所以,与其在相认后面对这样尴尬的场面,还不如一开始不说。

不说,还能像之前那样,安安静静地呆在钟家,以另一种方式陪伴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