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那么钟雪尽并没有这个自信能让祁有岁原谅自己,反而怕祁有岁因为恨意所以变的更加极端和偏执,不利于他的成长。

自从祁轻筠回来之后,儿子在慢慢变好。

钟雪尽从未如此清晰地认识到这一点。

即使他不是那个能让祁有岁重新走上正途的人,他也不想成为祁有岁成长路上的阻碍。

祁轻筠作为钟雪尽的爱人,别人或许不能理解钟雪尽奇奇怪怪的脑回路,但祁轻筠能理解,也能体谅。

所以,祁轻筠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叹了口气,将钟雪尽拉了起来,将对方的腰圈进自己的怀里,与他肌肤相贴,温度顺着皮肤传进钟雪尽的心里,让钟雪尽的脸忍不住发烫起来。

晕头转向之间,钟雪尽将脸埋进祁轻筠满是干净洗衣液香的衣领中,只感觉自己似乎被搂紧了,安全感似暖流般流经他的四肢百骸,而祁轻筠贴在他耳边,像是承诺般,字句坚定道:

“别害怕。”

“儿子不在,我会陪着你。”

祁轻筠掌心撩起钟雪尽的额发,凑过去在钟雪尽的红痣上亲了一下,捧起他的脸与他四目相对,语气温柔,但带着不容忽视的保证:“一直到你病好为止。”

祁有岁回到学校那天正好是周三,南港在军训结束之后,校方算着时间,举行了一次月考,而且效率很快的,周五就将月考成绩放了出来。

祁有岁本来成绩和基础就差,病了几天更是人都晕乎乎的,成绩倒数第一已经是意料之中;祁轻筠因为这一个月来都在忙各种事,心力交瘁,加上如今现学的课程和多年前已经有所不同,吃不了老本,成绩也往下滑了一些,堪堪维持在年段一百八左右,虽然在一千多个人的年段里还算看得过去,但在顶尖实验班来说,也差不多是倒数十几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