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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轻筠的指尖放在口袋里,不动声色地摸索着那根不同寻常的“笔”,面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斟酌了半天,方打破了沉默,慢慢道:

“其实,我有一个意见。”

“你说。”

钟雪尽向来听祁轻筠的,闻言马上接了话,刚刚还盛怒上扬的眼尾逐渐乖软下来,凑过去亲亲贴贴蹭蹭祁轻筠。

钟知春见此,不爽地哼了一声,暗地里用眼睛剜了祁轻筠一眼,很想阴阳怪气几句,但又想知道祁轻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打破现在的僵局,所以想了想,还是忍着没有吭声。

在一片静默中,祁轻筠的视线一一扫过在场的所有人,不紧不慢地开了口:

“其实,我觉得有关有岁去向这件事上,我们各执一词,但却忘记了,其实还有一个人,他的选择,才具有决定性的作用。”

“是谁?”

“祁有岁本人。”

祁轻筠的表情很淡定,但话音刚落,却仿佛在人群中投下一个重磅炸弹一般,将所有人的意识都炸蒙了,都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呆呆地看着他。

在场的人里,有祁有岁的外公、舅舅、妈妈和爸爸,所有人都用自己的思维去衡量、决定祁有岁的最优去向,却忘记了,无论祁有岁最后去哪里,最先同意这个决定的,应该是祁有岁本人。

祁轻筠坐在下方,气势却不输久居上位的钟知春,很平静地和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