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还是恨?”
他说到“恨”字时,尾音微微上扬,似乎带着些许得意?
祁轻筠见此,轻轻皱了皱眉,多年在社会上沉浮的经验让他不由得对面前这个人多了些许警惕,后退几步,转身就想离开。
他之前拦住钟雪尽,就是怕病发的钟雪尽做出什么危害他人人身安全的事情,此刻见江知初似乎没有要继续追责的意思,祁轻筠自然不想和对方多纠缠。
他脚步一转,背对着江知初,就想朝停车场外走去。
谁料,他还没往前走几步,后背忽然一重,紧接着,一双灵活如游蛇的双臂死死地缠上祁轻筠的腰,一具温热的身躯瞬间贴了上来,陌生的气息引得祁轻筠倏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几乎在零点几秒内,祁轻筠迅速反映过来,他面色一沉,掌心扣住江知初的手腕,用力扯开,随即迅速转身,像拧麻花般用力将江知初的手臂拉至头顶,漠然看着对方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淡声道:
“别碰我。”
祁轻筠为人父为人夫之后,为了给老婆和儿子做个好榜样,他的脾气真的收敛了不少,换做之前被人挑衅,祁轻筠非把他们揍得满地爬不可。
“疼,疼”
江知初一边说着疼,但一边还恬不知耻地往祁轻筠怀里钻,惹得祁轻筠烦不胜烦,一脚将他踹了出去。
“呃”
江知初捂着被踹青的肚子,低声喘了一口气,疼的满额头挂着密密麻麻的晶亮冷汗。
但他并没有发火,反而是笑了出来,越笑越大声:
“原来被你碰是这种感觉”
他看向祁轻筠的眼睛充满了病态的灼热和偏执,眼尾赤红一片:
“二十多年了,我终于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