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鹿洺没理他,闭上眼睛准备继续睡。
文文却在这时开口:“我知道是你把手镯放到我储物柜里的。”
他用着笃定的语气:“你也肯定能猜到,是我放回到那家伙储物柜里去的吧。”
吴鹿洺依旧没有理他。
他很累,浑身发烫发软,胃还痉挛叫嚣着。
没工夫,也不想跟这个人说话。
文文等了会还是没等到回应,忽然又道:“我看到过你和你姐在阳台上喝牛奶,你根本不对牛奶过敏。”
吴鹿洺终于给出反应,警惕地朝文文看去。
文文已经坐到他床边,月光下眼皮还还未淡去的伤疤显得格外分明。
文文似乎是被他的表情取悦到,忽然笑了起来。
他边笑边凑近吴鹿洺,紧盯着吴鹿洺充满警惕的眼睛,语气愉悦开口:“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有预感,你跟我,是一样的。”
“在所有人面前装得温顺无害、弱小无助,”他支起一只手抵在床头,托着脑袋看紧抓着被子的吴鹿洺,“但其实从我第一次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诬陷你是小偷开始,你的脑子里就已经有报复我的计划了吧?”
“是不是我每诬陷你一次,你心底里报复我的计划,就更会完善一点?”
吴鹿洺紧盯着文文充满笑意的脸。
许久的安静过去,他沙哑到几乎不成形的声音才响起:“是又怎么样?”
文文看起来更高兴了。
“当然不一样了。”他直起身,抬手指了指边上正在熟睡中的其他小孩,“那些蠢货,被人欺负了,从来都只会没用地哭,没用地嚎叫,一次是这样,一百次还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