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觉得不合适,就绕着走,那家人不好惹。”周淼先打预防针。
大旺深以为然,他现在出门都有阴影了,躲在家里,总不能找上门吧。
还真能。
刚吃过午饭,周淼让大旺先楼上休息,去年大旺来的时候,就和贺同挤的阁楼,现在照旧。
大旺先去洗澡,坐了八九个小时火车,一身的味。
再说,他也知道贺同有轻微洁癖,这小子不会明说,但会一直对你皱眉,一直到你去洗澡为止。
洗澡的地方在一楼,大旺洗好出来,穿着睡衣打着哈欠,就看见客厅多了一陌生大妈。
他怎么知道家里突然来外人,大旺用毛巾裹着头发,朝着陌生大妈微微点头就当打过招呼,赶紧往上跑。
进了阁楼才问贺同,“楼下是谁?”
“那就是大鹅口中的恶婶婶,那个看上大舅的姑娘的娘。”贺同帮大舅进行全面总结。
“你怎么不告诉我家里来人了,我穿着睡衣就出来了。”
“亲爱的大舅,你的睡衣在外也能穿,我娘做的不叫睡衣,叫家居服。”大旺同样款式的缩小号,贺同有套一摸一样的,都是周淼做的。
大旺把头蒙上不想面对这一切,他专心学业,装不下风花雪月,更别提,他根本不喜欢小家碧玉的女孩。
贺同见大舅睡了,下楼去看热闹。
隔壁的婶婶,还挺能屈能伸,之前和娘的关系,就像戏台子两边上拿着长刀打架的敌人,恨不得一刀捅死对方,现在贺同还没走到一楼,就听到夏婶婶的假笑。
心里藏着刀,脸上挤着笑,夏婶婶真累。
贺同靠在楼梯扶杆那看热闹。
娘的两边坐着大哥大姐,爹也非要挤在一个长椅上,大鹅也不想靠近夏婶婶,非爬爹的膝盖上,求抱抱。
家里的老幺,无论多大,在外面多要面子,回到家,撒娇的技能不能忘。
夏婶婶一个人坐在对面的凳子上,坐像淑女,应该是受过规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