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向空山那么那么好,学习成绩和相貌都一等一的拔尖儿,没道理去接受这样的指责,喜欢谁都天经地义,不应该也不可以被打上这样莫须有的标签。
“哥,”她哭得有点困了,双眼皮的褶皱愈加宽泛,却还不依不饶地揪着向空山的袖子,像小时候那样,轻轻地说,“但是很辛苦哦。”
向空山笑起来,故意问她:“多辛苦?比小时候抱着你哄你睡觉还辛苦么?”
向清竹已经很困了,闻言,缓慢地转动了一下眼珠,也跟着笑,小声地说:“那应该也没有吧。”
她的头一点一点,已经要睡着了,半梦半醒间被熟悉的手搀扶着站起来,紧接着就触到热烘烘的被窝,整个人舒爽地埋进去,只露出一双哭红的眼睛;在意识没有完全泯灭之前,梦呓一般地说:“但是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没办法,做妹妹嘛,要讲义气的,她理所当然地在梦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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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清竹睡熟了,明明睡前还哭得伤心,梦里却咂巴着嘴,像碰上了什么好事。向空山附身给她掖好了被角,又将搁在一边的二胡装进琴包,这才轻轻阖上门出去;结果一转身,瞧见楼下亮着灯,邱雨晴回来了,正站在餐桌前喝水。
母子二人遥遥地对视,邱雨晴看他身后的房间,并不算高声地问道:“小乖睡啦?”
“睡了。”向空山停顿一下,不是很想瞒着,于是又说,“睡前哭了好大一通,明天早起眼睛估计要肿了,我待会给煮个热鸡蛋放冰箱里,明早起来叫她敷。”
“不用你,我一会儿就去煮。”